◎捏造
[小瞳]難以言喻的事
→基本上『』都是過去的事
*
說永遠不會忘記,或許感覺誇張了點,但是少年卻依舊是轉著那對明亮透徹的雙眼,對著你說他永遠不會忘記。開懷笑著的嘴沒有闔上,在這個年齡,略顯矮小的身子,那笑容在臉上,稍嫌了點稚嫩。
「永遠不會忘記的,像那樣的景色──」
哨音響起,因劇烈活動而竄至全身的熱度還未退散去,少年怔怔地看向計分板,好似結果錯了,超出他的預料之外──但是在少年身旁的友人、夥伴,卻早就料到這般的結局,不甘心肯定是有,但卻沒能像他一樣,遲遲無法反應過來。
該說是覺得難過?生氣?……他連開個口說一種感覺也沒法,就只是站在他最後一刻扣球後的落地點。
『你這三年來到底都在做什麼?』
再清晰不過的句子如尖刺狠狠地紮在臉上,紮得他發痛、發熱甚至難堪,眸子剎那間地瞪得老大,但最後不過邁起蹣跚的腳步,繼眼裡複雜的心情消退後,取而代之便是誰也無法形容的悵然。
『小翔、小翔!』『喂、翔陽!』
不能抑制的,大概還是徘徊在全身的熱度吧,反而有種,在臉部急速加溫的感覺;再說得更確切點,在眼眶裡打轉的,那名為不甘心的產物。在臉頰上滾成斗大而晶瑩的玉珠,最後一聲不響掉落在地,他面對著那人,用盡最後那般力氣、那般執著。
『絕對要打倒你,成為球場上站最久的那個人!』
起初,那人還愣愣,不過隨後又恢復成那一臉令人難以相處的臭臉,對他丟下幾句聽來理所當然,卻對少年來說還有些距離的話。
那人的背影,和那樣別於自己的高大身形,迎著風而來,些許晃動的深色髮絲──君臨球場上的王子,那般的氣勢雖為磅礡,但對少年來說不過是種壓迫,然後激起有著想要超過他的野望。
「一次觸球!」「抱歉有些偏了!」
圓眼定睛地觀察那過於熟悉的身影,早在舉球員做出舉球的動作前,他就已經奔起腳步,以他最快的速度,然後利用那傲人的彈跳力──球體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手掌,對手還未來得及跟上他,球一聲響亮,早已落在對手場上的有效區內。令人興奮不已的是,由得分哨音帶來的喜訊,烏野高校的球場上響起歡呼,當然了,也不能忽略在觀眾席上支持著他們的人。
「影山、日向,好球!」被點名的兩名少年──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──不過互瞥了眼,對於學長的稱讚給了回應。「是!」
大概從來沒想過吧,曾經互為敵隊的人,像是誰開了個玩笑似地,把兩人分做同隊──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從排斥彼此直到現在不斷成長。就算還有些溝通上不良的小摩擦,但在球場上相互配合的每一個動作,在其他人眼裡卻能說是相當不錯。
「你剛剛的速度比平常還要慢啊,再快一點。」「出現了,王子的口氣……啊不是啦!不要這樣看我,我的問題,我知道啦!兇巴巴……」
開了一個對影山飛雄來說,最討厭的玩笑話,就算對方只是隨口說說,但每一次都是在揭他瘡疤,說實在地很不好受。他稍稍嘆了口氣,甩了甩手腕,接著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開球的哨音響了,場上、板凳區的球員、教練,全都聚精會神地盯著被球員拋高臨於空中的排球,瞬間,當手給予施力,越於網子急速朝向對手的場地──又是一局另人離不開雙眼的攻防戰,全場球員的注意力直攀高峰,只為尋找一絲的機會去得分。
又是為了什麼而得分呢?那便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。獲得勝利,然後能站在場上,比誰都還要久,直到最後那一刻,拿到最高的榮耀的那一刻──
『選手不是獨奏者,而是管弦樂團的一員;只要有一個人自認為「我很特別」,球隊就完蛋了。』
從接球、扣球到舉球,影山飛雄對於這些動作都相當熟練,甚至要說是精熟也幾乎沒有多少人有能耐去反駁。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存在,自私地認為其他人也該如此。
『太慢了!再快一點!』
不耐煩的口氣,加上原本就不是多和善的那張臉,一旦站在球場上認真起來後,那張臉只能說是越來越臭,帶給同隊隊員的不是提振士氣的威嚴,而是他一個人,感覺上總高高在上頭,對著他們下達許多荒謬、過分的命令。
對他漸漸地失去耐心,直到最後場上誰都不在了。
被丟下的王子──
「影山,發一個好球吧!」
他以深吸口氣來維持自己的狀態,集中精神,他將球拋起,接著使勁地發出。球速之快感覺連風也劃破似,對手也沒有大意,硬是接起了這球,然而反作用力除了讓接球的人趕到手臂痛麻外,那球彈得高高的,直往烏野這方的球場落下。
澤村大地穩穩地接住了這一球,這時球又再度來到影山飛雄這方,一對深邃的藍眸骨碌一轉,觀察隊友的方向以及那待會就要起跳的人──纖長的手指,接觸那球的時間不過是一瞬間,但推進球前進的力量,絕非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做到;以及方向的控制,能像影山飛雄一樣精準,不愧常被人讚譽。
上一秒還沒看見,下一秒就映入眼中,就如同他名字般,那一頭燦橘的髮宛若躍然而起的太陽,手使勁地一揮,排球彈在地板上那重重一響,撼動全場每一球員的心情:也許苦悶而不甘、也許興奮而歡呼。
「好球!」從板凳區傳來的,菅原孝支讚許及鼓勵的支持聲,一旁的山口忠也是喊了句支持的話。日向翔陽笑得可開懷了,他向菅原、山口等人揮了揮手,然而又被田中龍之介訓了句「可別得意忘形啊」,他才搔著自己一頭橘髮,有一點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。這當然也引來不少的笑聲。
「像剛剛那個樣子不就對了嗎。」「知道了啦、被你唸真──的──比被誰唸都來得不甘心欸,連田中唸我都好一點。」「日向你剛剛說什麼我全都聽到了!」「嗚哇──」「吵吵鬧鬧的,你們給我收斂點。」「啊、是!」
所有人狀態都隨著接近賽點分數的同時逐漸攀升至最高點,不保留任何一絲力氣,揮灑著汗水去迎接接下來每一球可能落地的球。
對日向翔陽來說,他自小從沒有這樣的體驗,身處在一個隊伍,能藉著一顆球作為媒介,連繫起隊友之間的意念,並且更加確信自己是確確實實,立身於這個地方。
「想贏!」在接下無數顆對手打過來的球,總是抱持著這樣的心情而控好來到自己這邊的球,而他從其他隊友的身上,也感受到這般的信念。
就只是一顆,能夠以一手抓起的排球──雖然日向翔陽本人並不能辦到這件事──卻能夠連繫起一群人,而只為一個共同的想法,說來也挺不可思議,但是他知道,這就是隊友。
正因為是隊友,才敢駁回自己想做的事情,為了團體而必須犧牲個人所望,或是,這正是激起更加充實自己的動力。於是乎,他更加地喜歡這支隊伍,也更加地喜歡這個運動──
這比賽結束的哨音聽來彷彿是國中三年級,和影山飛雄敵對時的哨音。是那麼的相像,然而結果卻是完全不同。
贏了,下一次也可以再站在場上了。他享受著這樣的感覺,從每個隊友傳來的「辛苦了」「打得好」每句話無不令自己笑得比任何時候都還要開心。
敬完禮後,回到了板凳區。田中龍之介嚷嚷著,一邊大力揉著日向的頭髮,令人覺得吵鬧的對話,還有從經理清水潔子遞來的水瓶,他似乎也已經很習慣這些,這個地方,還有這個隊伍。
運動過後,那般熱度還在身體流竄著。這個感覺不陌生,記憶也還很猶新。他永遠不會忘記,當時,在類似的地方,但卻是不一樣的下場。他轉過頭去看了影山飛雄幾眼,卻遭來對方異樣的眼光。
「……盯著我看幹嘛。」「你以為你自己很好看嗎。」「臭日向你說什麼啊。」「我什麼也沒說啊。」「你們兩個──」「是、對不起!」
差點又要遭到澤村大地的一番「關心」,兩人都稍稍鬆了口氣,又在底下對對方咕噥了幾句,而當澤村又一臉「笑容可掬」轉過來看著他們時,兩人才真正閉上了嘴。
接著,日向又忍不住地揚起笑容──一想到自己贏了,果然還是很開心啊,滿溢在眼中的喜悅,彎不回嘴角的弧度,往更衣室而去,他踏著輕快的步伐,好似整個人都快飛起來般。
「日向都不會累啊……」東峰旭小小聲地將話含在嘴裡,卻被一旁較為矮小的少年聽到了。
西谷夕大力地一掌拍上東峰厚實的背:「這點旭你也要跟翔陽多學學!」「嗯?這就……」「振作點!」「嗚啊──」
看著兩人的一言一語,菅原孝支笑了出來,隨後他也說了幾句讚揚了下日向的精神,突然被點名還被稱讚的他嘿嘿笑了笑。
「因為我還要繼續跳啊!」露齒一笑,說得理所當然。
「嗚喔,翔陽Nice!滿帥的呢!」西谷夕說,用手肘頂了頂日向的手臂。
「嗚啊──沒、沒有啦──」
「蠢蛋你是在害羞什麼啊──」「才這樣鼻子就翹起來了啊?」「不愧是月!說話總是特別毒呢!」「這句話不用說也沒關係的山口……」「抱歉、月!」
澤村看來已經是懶得再說什麼了。無奈一聳肩,打算不再插手維持秩序等等。
「這群傢伙還真是一天比著一天還要厲害啊?」不曉得是稱讚還是什麼的口氣,烏養繫心一邊撓著頭一邊說。
武田一鐵笑了笑回答。
「因為他們,要飛翔啊。」
.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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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永遠不會忘記,或許感覺誇張了點,但是少年卻依舊是轉著那對明亮透徹的雙眼,對著你說他永遠不會忘記。開懷笑著的嘴沒有闔上,在這個年齡,略顯矮小的身子,那笑容在臉上,稍嫌了點稚嫩。
「永遠不會忘記的,像那樣的景色──」
哨音響起,因劇烈活動而竄至全身的熱度還未退散去,少年怔怔地看向計分板,好似結果錯了,超出他的預料之外──但是在少年身旁的友人、夥伴,卻早就料到這般的結局,不甘心肯定是有,但卻沒能像他一樣,遲遲無法反應過來。
該說是覺得難過?生氣?……他連開個口說一種感覺也沒法,就只是站在他最後一刻扣球後的落地點。
『你這三年來到底都在做什麼?』
再清晰不過的句子如尖刺狠狠地紮在臉上,紮得他發痛、發熱甚至難堪,眸子剎那間地瞪得老大,但最後不過邁起蹣跚的腳步,繼眼裡複雜的心情消退後,取而代之便是誰也無法形容的悵然。
『小翔、小翔!』『喂、翔陽!』
不能抑制的,大概還是徘徊在全身的熱度吧,反而有種,在臉部急速加溫的感覺;再說得更確切點,在眼眶裡打轉的,那名為不甘心的產物。在臉頰上滾成斗大而晶瑩的玉珠,最後一聲不響掉落在地,他面對著那人,用盡最後那般力氣、那般執著。
『絕對要打倒你,成為球場上站最久的那個人!』
起初,那人還愣愣,不過隨後又恢復成那一臉令人難以相處的臭臉,對他丟下幾句聽來理所當然,卻對少年來說還有些距離的話。
那人的背影,和那樣別於自己的高大身形,迎著風而來,些許晃動的深色髮絲──君臨球場上的王子,那般的氣勢雖為磅礡,但對少年來說不過是種壓迫,然後激起有著想要超過他的野望。
「一次觸球!」「抱歉有些偏了!」
圓眼定睛地觀察那過於熟悉的身影,早在舉球員做出舉球的動作前,他就已經奔起腳步,以他最快的速度,然後利用那傲人的彈跳力──球體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手掌,對手還未來得及跟上他,球一聲響亮,早已落在對手場上的有效區內。令人興奮不已的是,由得分哨音帶來的喜訊,烏野高校的球場上響起歡呼,當然了,也不能忽略在觀眾席上支持著他們的人。
「影山、日向,好球!」被點名的兩名少年──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──不過互瞥了眼,對於學長的稱讚給了回應。「是!」
大概從來沒想過吧,曾經互為敵隊的人,像是誰開了個玩笑似地,把兩人分做同隊──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從排斥彼此直到現在不斷成長。就算還有些溝通上不良的小摩擦,但在球場上相互配合的每一個動作,在其他人眼裡卻能說是相當不錯。
「你剛剛的速度比平常還要慢啊,再快一點。」「出現了,王子的口氣……啊不是啦!不要這樣看我,我的問題,我知道啦!兇巴巴……」
開了一個對影山飛雄來說,最討厭的玩笑話,就算對方只是隨口說說,但每一次都是在揭他瘡疤,說實在地很不好受。他稍稍嘆了口氣,甩了甩手腕,接著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開球的哨音響了,場上、板凳區的球員、教練,全都聚精會神地盯著被球員拋高臨於空中的排球,瞬間,當手給予施力,越於網子急速朝向對手的場地──又是一局另人離不開雙眼的攻防戰,全場球員的注意力直攀高峰,只為尋找一絲的機會去得分。
又是為了什麼而得分呢?那便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。獲得勝利,然後能站在場上,比誰都還要久,直到最後那一刻,拿到最高的榮耀的那一刻──
『選手不是獨奏者,而是管弦樂團的一員;只要有一個人自認為「我很特別」,球隊就完蛋了。』
從接球、扣球到舉球,影山飛雄對於這些動作都相當熟練,甚至要說是精熟也幾乎沒有多少人有能耐去反駁。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存在,自私地認為其他人也該如此。
『太慢了!再快一點!』
不耐煩的口氣,加上原本就不是多和善的那張臉,一旦站在球場上認真起來後,那張臉只能說是越來越臭,帶給同隊隊員的不是提振士氣的威嚴,而是他一個人,感覺上總高高在上頭,對著他們下達許多荒謬、過分的命令。
對他漸漸地失去耐心,直到最後場上誰都不在了。
被丟下的王子──
「影山,發一個好球吧!」
他以深吸口氣來維持自己的狀態,集中精神,他將球拋起,接著使勁地發出。球速之快感覺連風也劃破似,對手也沒有大意,硬是接起了這球,然而反作用力除了讓接球的人趕到手臂痛麻外,那球彈得高高的,直往烏野這方的球場落下。
澤村大地穩穩地接住了這一球,這時球又再度來到影山飛雄這方,一對深邃的藍眸骨碌一轉,觀察隊友的方向以及那待會就要起跳的人──纖長的手指,接觸那球的時間不過是一瞬間,但推進球前進的力量,絕非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做到;以及方向的控制,能像影山飛雄一樣精準,不愧常被人讚譽。
上一秒還沒看見,下一秒就映入眼中,就如同他名字般,那一頭燦橘的髮宛若躍然而起的太陽,手使勁地一揮,排球彈在地板上那重重一響,撼動全場每一球員的心情:也許苦悶而不甘、也許興奮而歡呼。
「好球!」從板凳區傳來的,菅原孝支讚許及鼓勵的支持聲,一旁的山口忠也是喊了句支持的話。日向翔陽笑得可開懷了,他向菅原、山口等人揮了揮手,然而又被田中龍之介訓了句「可別得意忘形啊」,他才搔著自己一頭橘髮,有一點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。這當然也引來不少的笑聲。
「像剛剛那個樣子不就對了嗎。」「知道了啦、被你唸真──的──比被誰唸都來得不甘心欸,連田中唸我都好一點。」「日向你剛剛說什麼我全都聽到了!」「嗚哇──」「吵吵鬧鬧的,你們給我收斂點。」「啊、是!」
所有人狀態都隨著接近賽點分數的同時逐漸攀升至最高點,不保留任何一絲力氣,揮灑著汗水去迎接接下來每一球可能落地的球。
對日向翔陽來說,他自小從沒有這樣的體驗,身處在一個隊伍,能藉著一顆球作為媒介,連繫起隊友之間的意念,並且更加確信自己是確確實實,立身於這個地方。
「想贏!」在接下無數顆對手打過來的球,總是抱持著這樣的心情而控好來到自己這邊的球,而他從其他隊友的身上,也感受到這般的信念。
就只是一顆,能夠以一手抓起的排球──雖然日向翔陽本人並不能辦到這件事──卻能夠連繫起一群人,而只為一個共同的想法,說來也挺不可思議,但是他知道,這就是隊友。
正因為是隊友,才敢駁回自己想做的事情,為了團體而必須犧牲個人所望,或是,這正是激起更加充實自己的動力。於是乎,他更加地喜歡這支隊伍,也更加地喜歡這個運動──
這比賽結束的哨音聽來彷彿是國中三年級,和影山飛雄敵對時的哨音。是那麼的相像,然而結果卻是完全不同。
贏了,下一次也可以再站在場上了。他享受著這樣的感覺,從每個隊友傳來的「辛苦了」「打得好」每句話無不令自己笑得比任何時候都還要開心。
敬完禮後,回到了板凳區。田中龍之介嚷嚷著,一邊大力揉著日向的頭髮,令人覺得吵鬧的對話,還有從經理清水潔子遞來的水瓶,他似乎也已經很習慣這些,這個地方,還有這個隊伍。
運動過後,那般熱度還在身體流竄著。這個感覺不陌生,記憶也還很猶新。他永遠不會忘記,當時,在類似的地方,但卻是不一樣的下場。他轉過頭去看了影山飛雄幾眼,卻遭來對方異樣的眼光。
「……盯著我看幹嘛。」「你以為你自己很好看嗎。」「臭日向你說什麼啊。」「我什麼也沒說啊。」「你們兩個──」「是、對不起!」
差點又要遭到澤村大地的一番「關心」,兩人都稍稍鬆了口氣,又在底下對對方咕噥了幾句,而當澤村又一臉「笑容可掬」轉過來看著他們時,兩人才真正閉上了嘴。
接著,日向又忍不住地揚起笑容──一想到自己贏了,果然還是很開心啊,滿溢在眼中的喜悅,彎不回嘴角的弧度,往更衣室而去,他踏著輕快的步伐,好似整個人都快飛起來般。
「日向都不會累啊……」東峰旭小小聲地將話含在嘴裡,卻被一旁較為矮小的少年聽到了。
西谷夕大力地一掌拍上東峰厚實的背:「這點旭你也要跟翔陽多學學!」「嗯?這就……」「振作點!」「嗚啊──」
看著兩人的一言一語,菅原孝支笑了出來,隨後他也說了幾句讚揚了下日向的精神,突然被點名還被稱讚的他嘿嘿笑了笑。
「因為我還要繼續跳啊!」露齒一笑,說得理所當然。
「嗚喔,翔陽Nice!滿帥的呢!」西谷夕說,用手肘頂了頂日向的手臂。
「嗚啊──沒、沒有啦──」
「蠢蛋你是在害羞什麼啊──」「才這樣鼻子就翹起來了啊?」「不愧是月!說話總是特別毒呢!」「這句話不用說也沒關係的山口……」「抱歉、月!」
澤村看來已經是懶得再說什麼了。無奈一聳肩,打算不再插手維持秩序等等。
「這群傢伙還真是一天比著一天還要厲害啊?」不曉得是稱讚還是什麼的口氣,烏養繫心一邊撓著頭一邊說。
武田一鐵笑了笑回答。
「因為他們,要飛翔啊。」
.fin
其實我覺得標題下得不好,對不起(跪再來...我....對不起緣下,沒讓你出場O<<
烏野像個大家庭的那種感覺,我也好想要進去喔TT
真的好愛好愛啊,越看越火我都快變成灰了TT
看到會動的大家...我TT...(難以言喻的事(ㄎ
最後是!企劃感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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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野像個大家庭的那種感覺,我也好想要進去喔TT
真的好愛好愛啊,越看越火我都快變成灰了TT
看到會動的大家...我TT...(難以言喻的事(ㄎ
最後是!企劃感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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